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禁止在食品中使用红 3 号,因为它与癌症有关。实际风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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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月 15 日星期三, 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 (FDA)禁止使用一种 通常添加到美国食品和饮料中的 合成红色染料--3 号红色染料。在禁令发布前后,网上出现了许多关于这种合成染料健康风险的说法,将其与癌症和儿童多动症联系起来。 马克-海曼博士(Dr. Mark Hyman)就是声称红 3 号和其他合成染料 "对我们的身体造成严重破坏 "的人之一。然而,影响人体健康的证据并不充分。在此,我们将为您详细介绍您需要了解的知识。
目前还没有科学共识表明 3 号红色染料会导致人类癌症,美国食品及药物管理局也承认,老鼠致癌的机理并不适用于人类。该禁令执行了一项一些专家认为已经过时的法律。然而,社交媒体上围绕禁令的讨论却放大了禁令的意义,缺乏科学的细微差别或背景。
3 号红色染料禁令提出了根据现代科学依据适用过时法规的问题。它还凸显了公众对健康风险产生误解的可能性,因为社交媒体上的危言耸听可能会放大无凭无据的说法,转移人们对紧迫的饮食和公共健康问题的关注。
要看现有证据的质量,以及研究是针对人类还是只针对某些动物。如果只对动物进行了研究,我们就不太可能确定对人类健康的影响。
背景
FDA 为什么决定禁止在食品和药品中使用红色 3 号染料?
这项禁令是对包括公共利益科学中心在内的多个团体 2022 年要求执行德莱尼条款的请愿书的回应。
德莱尼条款是一项法律,禁止在食品中使用任何剂量的会导致人类 或动物癌症的化学物质。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该条款下的禁令并不一定意味着有确切的证据表明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德莱尼条款》颁布于 1958 年,但一些研究人员对其在当今背景下的实用性提出质疑,称其目前的形式是"监管遗物"。癌症研究科学家约翰-H-魏斯伯格(John H. Weisburger)认为,德莱尼条款在 20 世纪 50 年代是完全合理的,因为当时我们对人类的致癌原因和致癌机制还知之甚少。在三十多年前发表的论文中,他主张根据当时的科学知识对德莱尼条款进行更新;例如,分析化学的进步使科学家能够准确测定化学物质的微量,而这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是不可能实现的。
尽管 1958 年出台的德莱尼条款旨在保护公众健康,但它已不再反映现代科学的认识。根据该法禁止使用红 3 号等添加剂,歪曲了当前的科学,助长了不必要的恐惧,并将注意力和资源从确保食品公平等更紧迫的公共健康问题上转移开。虽然消费者的安全至关重要,但依靠过时的法律将动物和人类的风险同等对待是有根本缺陷的。它还破坏了科学共识,削弱了公众对循证营养指导的信任。
没有证据表明红色食品染料会导致人类癌症
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禁令是基于有证据表明红色染料 3 号与雄性实验鼠的癌症有关。然而,现在网上有说法称红染料 3 号与动物和人类的癌症有关,这超出了现有证据的范围。
例如,游说禁用的团体之一环境工作组(EWG)将红 3 号染料描述为一种 "与癌症和儿童记忆问题有关的化学物质",而公共利益科学中心(SCPI)则称,"红 3 号染料自 1990 年起就被禁止用于外用药物和化妆品,当时美国食品及药物管理局(FDA)自己也认定这种染料被动物食用后会致癌"。"这些文章以及其他网上的说法都没有提到任何有关人类健康的证据或背景。由于没有提及剂量或仅基于一项研究的联系这一事实,这些说法显得夸大其词。
这项研究是在 20 世纪 80 年代进行的,研究发现,摄入高浓度红色染料 3 号的雄性大鼠会患上甲状腺肿瘤。有两个关键点意味着我们不能利用这些数据来 知道人类会致癌:剂量和人类不是老鼠这一事实。
正如 Andrea Love 博士在她的文章中针对这一问题所解释的那样,当老鼠吃下占其体重 4% 的 3 号红色染料时,癌症就会发生。"Andrea Love 博士说:"这相当于一个体重 150 磅的人连续数月每天摄入 102 克红 3 号染料。"普通人每天可能吃 0.2 毫克。这比那些老鼠被喂食的量要少 7500 倍。
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 "指出,研究并未发现其他类型的动物与癌症有关"。"他们还表示,关于食品中使用红色染料会给人类带来风险的说法 "没有得到现有科学信息的支持"。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负责人类食品的副局长吉姆-琼斯也在一份声明中说:"重要的是,FD&C 红 3 号在雄性大鼠身上致癌的方式在人类身上不会发生。"
没有确凿证据表明红 3 号会增加人类患癌的风险。美国之所以决定从食品和药品中剔除红 3 号,主要是基于对雄性大鼠的研究,这些大鼠在暴露于极高剂量的红 3 号后出现了甲状腺肿瘤。这些肿瘤与老鼠特有的荷尔蒙机制有关,而这种机制在人类身上并不存在。
将食物染料与多动症联系起来的证据不足
虽然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对 3 号红色染料的禁令仅与癌症研究有关,但也有人声称红色染料与儿童多动症等行为症状的增加之间存在潜在联系。
例如,EWG 声称 "儿童会出现记忆问题",福克斯新闻的一篇文章称 "它还与儿童的行为问题有关,包括多动症",但两者都没有提供有关这些发现的进一步背景或细微差别。
注册营养师、研究社交媒体上营养误导的博士生丹妮尔-希恩(Danielle Shine)说,"不幸的是,有很多关于人工食品染料会导致儿童多动或多动症的错误信息"。她补充说,"目前,还没有强有力的科学证据支持这些说法。虽然一些研究表明合成食品染料与一小部分易感儿童的多动症之间存在潜在联系,但研究结果并不一致,总体证据仍不确定。总体而言,虽然一小部分儿童可能对合成染料更敏感,但更广泛的证据并不支持食品染料与多动症或多动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有多项研究探讨了食用染料与儿童多动症等行为症状增加之间的关系。
2012年,一项荟萃分析的结果表明,食品色素添加剂与多动症状加剧之间存在微小关联。然而,这一结果 "在仅限于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批准的食用色素的研究中并不可靠"。"此外,作者还指出,这些结果是通过小样本量得出的,不能推广到更广泛的人群中。
加利福尼亚州环境健康危害评估办公室(OEHHA)于 2021 年发布了一份荟萃分析报告,该报告综合了所有相关研究,并自行开展研究,以探讨食品染料与不良神经行为结果之间的关联。他们发现,食用食品染料与儿童的不良神经行为结果(包括多动症)之间存在关联。
然而,这些荟萃分析所包含的研究(网上许多说法的依据)有很大的局限性。许多研究是在 30-40 年前进行的,样本量非常小,无法将一种染料(如红色染料 3 号)与其他染料和防腐剂隔离开来。不过,根据这些研究和其他荟萃分析,研究人员呼吁在这一领域开展更多工作。
尽管存在这些关联,但仍没有证据表明红色染料 3 号等食品染料会直接导致多动症等行为疾病症状加重。
更广泛的影响
虽然避免使用合成染料的建议看似无害或谨慎,但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最近对红色 3 号的禁令所产生的广泛影响却超出了染料的使用范围。
由于人类必须摄入一定量的食品才能对健康产生不利影响,因此该禁令不太可能保护人类健康。不过,它可能会对网上循证健康信息的认知和传播产生负面影响。
均衡的营养和健康建议并不总是适合社交媒体的算法,因为社交媒体往往会放大最响亮的声音。多年来,社交媒体上一直流传着关于食用含合成染料产品的危险的未经证实的说法。马克-海曼(Mark Hyman)等有影响力的健康人士对最近的禁令大加赞赏,因为这可能会使其他广泛传播的、关于不同食品的令人担忧的说法更加有理有据。小罗伯特-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的影响,这也可能助长对他提出的其他一些不准确的健康主张 的支持,其中包括疫苗安全、Covid 或饮用水中的氟化物等话题。
虽然大多数人都同意,食品工业需要改革,以便将人们的健康放在首位,但分享有关合成染料的令人震惊、未经证实的说法并不能实现这一目标。
反复接触令人震惊的说法,无论其科学性如何,都会扭曲公众对实际健康风险的理解。这里的关键在于风险认知,而这种认知会受到威胁在媒体上重复出现的频率的影响。
这种态势不仅削弱了人们对科学进程的信任,而且还助长了以错误信息为生的健康影响者的气焰,淹没了专家的声音,将人们的注意力从真正的饮食问题转移到耸人听闻的问题上。
因此,人们可能会过分专注于避免食用那些并未被证实有风险的成分,而忽略了解决更广泛的饮食模式这一大局。换句话说,有毒食品思想在社交媒体平台上的流行会让人们关注错误的问题。针对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最近宣布的禁令,安德烈娅-洛夫博士(Dr. Andrea Love)指出,"基于化学恐惧症的反科学言论分散了人们对影响健康的真正食品相关问题的注意力",其中包括 "食物荒漠、90% 的美国人纤维摄入量低、缺乏负担得起的医疗保健、整体膳食结构、降低新鲜和冷冻农产品的成本、鼓励传统和现代农业方法(即安全和营养)、整体生活方式和运动习惯"。
在极端的情况下,这种错误信息可能会升级,如个人放弃已被证明有效的医疗方法,这说明当错误的健康叙述主导谈话时,可能会造成真正的伤害。
对于患有多动或多动症的儿童来说,减少食用含有人工染料的食物可能值得探讨。不过,重要的是要明白,多动源于多种因素,包括遗传和环境影响。人工食品染料可能只是拼图中的一小块,消除它们不一定会导致行为的明显改变。最重要的重点应该是改善整体饮食质量。
我们鼓励家长遵循以证据为基础的指导原则,养成均衡、营养丰富的饮食习惯,其中包括来自所有主要食物类别的各种全食物。这种方法自然会减少人工染料的摄入量,并限制其他成分,如添加糖、饱和脂肪和过量的盐,所有这些都有助于整体健康和幸福。
资料来源
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2025 年)。"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将撤销在食品和摄入药物中使用红 3 号的授权。" https://www.fda.gov/food/hfp-constituent-updates/fda-revoke-authorization-use-red-no-3-food-and-ingested-drugs
Krishan, M. et al. (2021)。"监管遗迹:经过 60 年的癌症风险研究,德莱尼条款仍让我们停留在过去。"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4737146/.
Weisburger, J.H. (1994)."美国食品药品法中的德莱尼条款能预防人类癌症吗?" https://academic.oup.com/toxsci/article-abstract/22/4/483/1667913
Hiasa, Y. 等人(1988 年)。"食品染料赤藓红(红 3)和玫瑰红 B(红 105)对部分甲状腺切除的 N-双(2-羟基丙基)亚硝胺处理大鼠甲状腺肿瘤的促进作用》,https://pmc.ncbi.nlm.nih.gov/articles/PMC5917475/。
Andrea Love 博士的 Instagram 帖子:https://www.instagram.com/p/DE4qGOwpL58/?igsh=cjZlcnM5enU5NGhz&img_index=1
Nigg, J.T. et al. (2012)。"注意缺陷/多动障碍或注意缺陷/多动障碍症状、限制饮食和合成食用色素添加剂的元分析》,https://pubmed.ncbi.nlm.nih.gov/22176942/。
环境健康危害评估办公室(2021 年)。"合成食品染料对儿童神经行为的潜在影响" https://oehha.ca.gov/media/downloads/risk-assessment/report/healthefftsassess041621.pdf
BBC Verify Team (2024)."小肯尼迪对卫生政策观点的事实核查" https://www.bbc.co.uk/news/articles/c0mzk2y41zvo。
Ferrer, R. & Klein, W.M. (2015)。"风险认知与健康行为" https://pmc.ncbi.nlm.nih.gov/articles/PMC4525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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